外表清冷雀妖&一往深情正道修士

大概，会是个互相救赎的故事吧。

前情提要：你是在山林里潜心修炼终于化形的雀妖。但由于妖力尚弱，又并无倚靠，早时常受欺凌。你不甘，愤懑，面对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无计可施。终于，你生出了心魔。你的力量变得强大，可你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智。你知自己将来一定不得善终。不曾想，那日伸出的援手，冥冥之中改变了什么……

(资料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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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正文——

（云溪镇）（春日）（船桨拨水声）

——（立于船头，若有所思）老伯，可否在此处稍停片刻？我有些东西要买。

（船靠岸）（小商贩处）

——（脚步声）请问姑娘，这些梨花糕怎么卖？（正拿出钱袋）（疑惑）不卖？为何？

（有个姑娘全买下了）

——有人全部买下了？原来如此。（思索）冒昧问一句，既然那位姑娘还未将梨花糕取走，那她现在在何处？

（这……诶，她来了！）

——她来了？（回头）（愣住）是你……怎么可能……

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，拿好梨花糕打算离开）

——（拦住她）等等，姑娘，（试探）你……当真不认识我？

（我不认识你，你有何事？）

——（心声）也是，她早已魂飞魄散了。（退后一步）实在抱歉，许是我认错人了。

（皱了皱眉，随即离开）

——（赶紧跟上）姑娘，这糕点对在下十分重要，能否分我一些？

（……）

——我可以将这些银钱都给你。

（不用）

——这糕点……是我用来纪念亡妻的。明日就是她的忌日。

（不知为何，心里有些难受）

——（眼底情绪翻涌）她以前，最爱吃这里的梨花糕了。我每年，都要带给她。否则，我怕她会怪我。

（将梨花糕全塞给了他，很快离开）

——（失神落魄）（喃喃）多谢。

（回到船上）

——老伯，可以开船了。

——（阖眼）（心声）阿若，卖梨花糕的老先生也不在了，如今换成了他的孙女……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。你可知，我有多想你……

（捧着梨花糕出神，陷入了回忆）

（转场）（五十年前）

——我乃凌云山修士，你已无路可去，莫要再逃。

（女主站在悬崖边）

——你的妖力已所剩无几，束手就擒吧。

（毫不犹豫地往下跳）

——你！（冲到悬崖边拉住她）你这是找死吗？

（加大力道挣脱）（两人双双坠落）

——（赶紧念诀，扶着她平稳地落入谷底）你疯了？你如今没有妖力，今日若非我在，你早已粉身碎骨。

（讥讽/何必救我？被你们捉回去，死得不是更惨？）

——你的生或死，若没有经过天道的审判，谁都不能决定。我只负责带你回去。

（沉默一瞬/可笑。）

——要落雨了，先找个地方避避。

（雨声）

（山洞内）

（你为何不直接带我上去？）

——我不带你上去是因为……因为我……

（你灵力涣散？）

——（惊）你怎知我灵力涣散？（发现说漏嘴）我，我是说，你想多了。只不过是这雨太大，现在上去不安全。你如今已经被我用捆妖索捆着了，就别想着跑了。

（知道了）

——（围着烧得噼里啪啦的火堆）喂，你为什么，要杀那个人……

（昏睡过去，脸色苍白）

——（紧张）喂，你醒醒。

（下嘴唇几乎要被牙齿咬得渗出血来）

——情况紧急，看来只好先为她治疗了。（用刚恢复的仅剩不多的灵力进行治疗）

（微弱的声音/水……）

——你说什么？（贴近）好，我去拿水。（小声）这面纱，当真碍事。

——（揭下她的面纱）（当即一惊）（险些把水洒了）你……怎么会是你？

（水……）

——（把水喂给她）（心声）你到底是谁……快些醒来，告诉我答案吧。

（次日）

——你醒了？（严肃）我有事问你。

（什么事？）

——你是谁？

（愣，没想到他问这个/……）

——（急切）我问你，你是谁？

（我是雀妖。）

——我是问你的名字。

（想到他昨夜的照顾，态度略有好转，想了想回答道/若。）

——（喃喃自语）（有些无力）你的名字……也是若……

（怎么了？）

——十年前，云溪镇，你有没有救过一个大概十岁的男孩？

（思索一会儿/未曾。）

——未曾？（沉默）罢了，这样最好。走吧，雨停了。

（若我说，我没杀他，你会信吗？）

——（沉思）你没杀他……那为何会有人指认你？

——既然如此，我会替你上报，若真如你所言，仙门绝不会冤枉你。（抬眼）现在，先跟我回去吧。

（……好，我信你一次）

（凌云峰）

——（匆忙赶来）（气息微喘）师伯，为何今日就要杀她？她虽是妖，但仙门从来讲求众生平等。假若那雀妖供述为真，她并未害人，那我们不仅冤枉了她，还纵容真凶逍遥法外。到时必然追悔莫及。

（其实……我们知道不是她）

——您说什么？（惊疑）其实您知道……您知道她不是真凶？那为何要杀她？

（沉默一瞬/这背后，太多难处了）

——（气）是因为急于给人们一个解释就胡乱抓人？

（如果她说的是真的，我问你，你叫我如何去找肖长老，送他的儿子上断头台？莫要意气用事。）

——（失望透顶）原来，是你们都怕了。（苦笑）她说的都是真的。你们就是不敢，因为此案为仙门中人犯下，你们既怕惹麻烦，更怕损了自己的威严。对吗？

（沉默）

——（双目泛红）我本孤苦之身，幸而入仙门，受的是我师父与您的恩泽与规训。

——（铿锵有力）你们教我向善，除恶，斩妖邪，这才有了我的今日。现如今，你们又要教我放下这些，保全自身。

——（跪）（缓慢而有力）恕弟子，难以从命。

——既然师训难违，那么我今日，便离开师门。往后生死福祸，我一人承担。

（气急/你当真要为那妖邪叛出师门？你可知，她的心魔不可控制，早晚要入魔？我们杀了她，也是为了将来！）

——（起身）何为妖？何为魔？纵使她将来真的会因心魔犯下大错，那也该交由将来审判，此刻，她不过是万千生灵中的平凡一个。

——难道要为了杜绝隐患，屠戮天下苍生吗？这岂不荒唐？

——（停顿）我不仅是为了她，也是为了自己。我去意已决，往后也必然不会拖累你们。告辞。（离开）

（赶到关押女主的地牢）

——（匆忙的脚步声）（着急）她人呢？（意外）打伤你们，然后跑了？（急切）她往哪个方向去了？

（某处山峰）

（心魔难控，眼底猩红/还敢来……）

——（一瞬欣喜）还好你没事。（急忙解释）我不是来抓你回去的。你……（打斗音效）

——（呼吸凌乱）你听我解释……我不会伤害你……（因为心怀愧疚，没有下重手）

——（打斗音效）（被击中丹田）（吐出一口血）（虚弱）抱歉，我知……我知你是无辜的，对不起……（晕过去）

（醒来）

——（浑身无力）我这是在哪儿？是你带我来的……（拽住她）别走，我，（咳嗽几声）我有话跟你说。

——当时我不知全貌，抓了你，后来我与师伯他们说了，只是……（终究没有说出实情）只是其中有些误会，所以我知道你要被处决之后，就立刻来找你了……我怕你出事。

（说完了？）

——（用尽全身力气拽着她）别走，我知道，我当初承诺了，绝对不会冤枉你。

——（不敢看她）而我，食言了。所以，我已自请离开师门，此生都不会再回去。

（这与我何干？）

——（沉默一瞬，低下头）我想留在你身边。

（……）

——（小声）我差点害死了你……（坚定有力）我想赎罪。

（起身/不需要）

——无论你需不需要，我都不会走的。

（……）

——（无力地趴在床边，望着她）（浅笑）既然你不说话，我就当你答应了。

（哦。/内心：此人，莫不是被我打坏了脑子？这可怎么办……罢了，也是我没控制住，下手重了，且留他几日，到时候他自己也会走吧）

（几月后）

——她这是在做什么呢？这么入神？

——（站在梨树后，看她施法救活一株花）（被发现，走出来）我不是在偷看啊。你在……救一朵花？

（与你无关）

——等等，为何你非得离我这么远？这些日子，你见到我，也都躲得很远。

（……）

——（轻笑）我真的不会抓你回去。

（我知道）

——（走近）你知道，那为何躲我？（轻声）别动，你的头发上有一片花瓣。（轻轻把花拈去）好了。

——（思索片刻）对了，今日我要去一趟云溪镇。

（……）

——你没有什么要我带的吗？

（没有）

——好。

（夜晚）

——阿若，阿若？（叩门）阿若，可以出来一下吗？

（何事）

——我买了梨花糕，想与你一起吃。放心，我尝过了，很好吃的。喏，给你。尝尝看嘛。

——（期待）怎么样？

（……一般）

——一般啊……嗯，好吧。那我就自己吃吧。

（等等）

——嗯？（眉目含笑）怎么了？

（莫名羞涩/细品尚可，给我留一些）

——好，本来也是要给你留一些的。你呀，不要那么口是心非，觉得好吃就直说嘛。

（……）

——对了，我还买了一壶仙人醉，要不要一起喝点？今日月光甚好，边赏月边喝酒最是惬意了。

（你们修士，都这样吗）

——啊？（笑）也不全是吧。（斟酒）给你满上了。

——（一饮而尽）（轻笑）我小时候啊，可从来没有那么惬意过。好像每日都在为了活下去拼命，不是跟人拼命，就是跟野犬饿狼拼命。

——（看向她，眼神难明）直到我，遇见了一个人。她……救了我。然后我就顺遂了起来。（喝酒）你呢？

（沉默一瞬/挺好的。）

——既然挺好的，为何你会生出心魔？

（警惕/你怎么知道？）

——（轻笑）我曾经的师伯说的。而且，那日与你打斗时，也看得出来你有些失控。（凑近一些）阿若，可以跟我讲讲吗？

（没什么好说的/将酒一饮而尽）

——别喝那么快。（温声）来，吃块梨花糕吧。

——（手腕被抓住）（意外）你这是……（笑）你不是醉了吧？

——（吃痛）疼疼疼……你咬我手了。这不是梨花糕，这是我的手。梨花糕在这儿呢。

——没想到，你居然是个一杯倒。我扶你回房吧，明日可别怪我冒犯啊。

（醉乎乎地点了点头）

——（轻笑）喝醉了，还挺可爱的。来，别逞强了，我扶你……

（房内）

——你说什么？很热？好，给你扇扇子。你这是做什么？脖子上，哦，是这坠子戴着不舒服吧。好，我帮你取下来。抬头，对，再抬高一点儿。

——（愣）这是……梨花坠。你，你真的是她。你是救过我的阿若姐姐。（难以压抑住激动）我果然没认错人。你就是她。我终于，找到你了。

（次日晨）

——你醒了，来，喝醒酒汤。慢点慢点，别呛到了。

（昨夜我……）

——你没有耍酒疯。只是让我给你扇了一夜的扇子。

（咳，抱歉）

——无事。对了，（拿出梨花坠）这个还你。

（哦……）

——（眼神焕发光芒）阿若，你就是她。

（嗯？什么？）

——我之前问过你的，十年前云溪镇，那时我被人殴打，差点丧命，就是你救了我。你的样貌，还有你的名字，这个梨花坠，都能对上。

（……我不记得了）

——不记得了？怎么会这样……（温言安慰）没关系的，我知道是你就好。既然你醒了，那我先走了。

（等等）

——（回头）怎么了？

（昨日，多谢）

——不客气。我照顾你，是我自己愿意的。

（为何？我们分明没见过几次）

——大概，这是命中注定的吧。

——（深呼吸）（坦诚）我喜欢你。

（内心：现在仙门子弟都如此直接？）

——（有些羞涩）我知道，我说这话，或许有些突兀。但，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。我心悦你。陪在你身边，也早就不是为了赎罪了。

（可我是妖）

——是妖又如何？你比这世间大多数人都要光明磊落，坦荡赤诚。昨夜，我想了一个晚上，无论怎么想，我都觉得，我们不该错过。虽然你看起来总是冷冷的，但你的心是热的，我知道。

（……）

——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。是你的心魔吧。（静静看着她）我猜，你从不与人亲近，正是会害怕自己有朝一日失控，伤害到他们。

——我一定会帮你驱除心魔的，阿若，再信我一次，好吗？

（……好。）

——那，那既然你都说“好”了，我心悦你这件事，你不回应一下吗？

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）

——不知道？（叹气）罢了，慢慢来吧。（笑意粲然）总之，在我驱除你的心魔之前，你甩不掉我了。

——（走到窗边）哎呀，怎么落雨了。

——阿若你看，梨花都落了……（声音减小，直至消失）

（雨声渐大）（回到现实）

——（心声）阿若，那时的我以为，我们能这样，一直这样……喝最醇厚的佳酿，尝尽天底下最好吃的糕点，（闭眼，语速减缓）看遍人世间所有的冷暖炎凉。

——阿若，来梦里看看我吧，我已经太久没见你了。（几近哽咽）我，很想你。

（船停下）（停在旧居所）

——（睁眼）（怅然若失）船到岸了吗？（走出去）辛苦您载我一程，劳烦在此处等我一会儿。多谢。

——（边喝酒边走）阿若，我将我们的家修缮得很好，从未破败。你若能回来看看，一定很喜欢。（轻轻地笑）

——（走进房间，画女主的画像）你都不来看看我，我只好每年都为你画像。我只怕，有一日，我会彻底忘记你。今日我遇见的那个姑娘，若是你，该有多好。（在画上题诗）

诗：

似雪梨花照月明，长街虚影恍相逢。

醉倒仙神万千回，杜康最不怜孤身。

——（画外音，渐轻）纵饮千万杯，如何忘，如何忘……